在美感经验中,我们须见到一个意象或形象,这种“见”就是直觉或创造;所见到的意象须恰传出一种特殊的情趣,这种“传”就是表现或象征;见出意象恰好表现情趣,就是审美或欣赏。创造是表现情趣于意象,可以说是情趣的意象化;欣赏是因意象而见情趣,可以说是意象的情趣化。美就是情趣意象化或意象情趣化时心中所觉到的“恰好”的快感。
直觉就是创造!观赏自在之物时,它已不再是纯粹的自在之物,而是意象和个人性格与情趣形成的共同体,这一共同体可以说是各自创造的艺术品。
道德的大原在仁爱,在脱离小我,与非我所有的思想行为和身体的美妙点相同一。一个人如果要真是一个大好人,必须能深刻地广阔地想象;他必须能设身处一个别人或许多别人的地位,人类的忧喜苦乐需变成他的忧喜苦乐。达到道德上的善,顶大的津梁就是想象;诗从这种根本地方下手,所以能发生道德的影响。
雪莱《诗的辩护》
渊明在中国诗人中的地位是很崇高的。可以和他比拟的,前只有屈原,后只有杜甫。屈原比他更沉郁,杜甫比他更阔大多变化,但是都没有他那么淳,那么练。屈原低徊往复,想安顿而终没有得到安顿,他的情绪、想象与风格都带着浪漫艺术的崎岖突兀的气象;渊明则如秋潭月影,澈底澄莹,具有古典艺术的和谐静穆。杜甫还不免有意雕绘声色,锻炼字句,时有斧凿痕迹,甚至有笨拙到不很妥帖的句子;渊明则全是自然本色,天衣无缝,到艺术极境而使人忘其为艺术。后来诗人苏东坡最爱陶,在性情与风趣上两人确有许多类似,但是苏爱逞巧智,缺乏洗炼,在陶公面前终是小巫见大巫。
我爱你。
我从来就是个迷人的尤物,缱绻缠绵地爱我所爱的人。再走近些。你看到我洁白、尖利、迷人的牙齿了吗?——我一边亲吻,一边就咬一口。不疼的。不,稍微有点儿疼。我在跟人轻怜蜜爱的时候,由于柔情似水,总爱轻轻地咬他一口,只咬到他流出几滴亮晃晃的鲜血,只咬到他发出被人挠痒痒时的那种叫声,就适可而止了。这是非常愉快的,你不要犹豫了,不然那些被我吻过的人怎么会又回到我身边来,要我再吻他们呢。可惜如今每个人我只能吻一次了——多伤心呀,只能一次。给每个求爱者一个吻……这对于热恋着的、多情的、渴望两情交融的心灵来说,委实太少了。不过,只有我这个柔肠寸断了的伤心人儿,才能在吻过一次之后,去寻觅新的爱情,而他是无法再另结新欢的了,对他来说,我那缔结良缘的、含情脉脉的、唯一的一次吻,是不可解约的,必须矢志不渝。我信赖你,才跟你谈这些,待我讲完我的故事后……我将要吻你。
我在过去的一切例证中,曾经发现那样的可感性质与那样的秘密能力是接合在一起的。
于是乎相似的可个案性质将会经常的和相似的秘密能力接合在一起。
多么脆弱的推断!多么可笑的自信!
唯一重要的生活因为年老而变得无用,
死亡要胜过成为别人的负担。
存在得不到理解和尊重,
生的追求背离了意义。
绝望的死去,换来的只是一声微弱的叹息。
转瞬间,叹息又消弭于世间的喧闹之中。
车水马龙中再无你我的影子。
身后只有荒芜,生前有何意义。
感觉,要学坏了
有人的地方,人便不再是人
在同一个地方吃饭,吃多了,总是想着奖励自己,换个口味试试。
在各种小店间穿梭,嘴巴爽了,钱包伤了。
最后还是回到食堂,看着大妈的脸,吃着熟悉的饭,又开始新一轮的循环。
久旱逢甘雨,他乡遇故知。
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
她已经从山道,森林走出来了,她已经离开了贩卖茶叶行人往来的大道,走出赤红烈日照耀的地区,三角洲展现在前面,她在这开阔地上急急走着。她所选择的方向正式世界旋转的方向,迷人的辽远的东方。
我只需要您的眼泪。至于其余的一切人,让他们尽管惩罚我,用脚践踏我吧,所有、所有的人,没有一个例外!因为我不爱任何人。您听见了吗,我不爱任何人!相反的,我恨他们!
我也知道,我只不过是走向坟墓,只不过只是走向极其极其珍贵的坟墓,如此而已。在那里躺着些珍贵的死人,每块碑石上都写着那过去的灿烂的生命,那对于自己的业绩,自己的真理,自己的奋斗,自己的科学所抱的狂热的信仰。我早就知道我会匍匐在地,吻那些碑石,哭他们,但同时我的心里却深知这一切早已成为坟墓,仅仅是坟墓而已。我哭泣并不是由于绝望,而只是因为能从自己的泪水中得到快乐,为自己的伤感所沉醉,我爱春天带着那滋浆的嫩叶,我爱蔚蓝的天,如此而已!这不是理智,不是逻辑,这是出于心底发自肺腑的爱,爱自己青春的活力。